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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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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

伴隨著官員殺豬般的慘叫, 外面被控制住的仆人,直接便癱跪在了地上。

“讓本相瞧瞧,你是用哪只手收集所謂的證據的?”

“這只?還是……這只?”

陸闕面無表情的拔出長劍, 反手又對著另一只手一劍刺入!

官員直接便慘痛著昏死了過去,而陸闕甚至都沒有讓人拿冷水來將其澆醒,反而是一腳踹中了他的臉。

硬生生的, 將著官員給踹醒了。

“既然是舉報, 那麽想來, 你嘴巴也是開了口的, 既是如此,這舌頭留著也沒什麽用了。”

這下,官員是徹底嚇傻了, 甚至都不需要陸闕審訊, 直接就把什麽都給招了。

“是太後!都是太後指使下官這麽做的!陸相饒命,饒命啊!太後之令, 便算是借下官一百個膽子,下官也不敢違背啊!”

陸闕笑了聲,“單單只是這一條,可不足以換回你的舌頭呀。”

“下官……下官可以檢舉,下官的手裏, 有那些真正貪贓枉法的貪官的證據, 下官願意獻給陸相,只求陸相能饒下官一命!”

*

陸闕硬闖李侍郎的府邸的事兒, 並沒有做任何的隱瞞, 哪怕他的人在第一時間將整個府邸給控制了住, 但這李侍郎畢竟是崔太後的人。

很快,這消息便傳到了慈寧宮, 崔太後當即便急了。

“都是一群廢物!這麽多人,竟然連一個身受重傷的殘廢都殺不了,哀家養你們有何用!”

宮人們匍匐在地,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
崔太後滿心以為陸闕已經死在了江南,無所顧忌的清掃朝堂的阻礙。

眼瞅著大事即將告成,誰知轉頭卻被告知,陸闕竟然出現在了鎮遠侯府的婚宴上,還當眾將江挽書給搶回去了。

並且看著,絲毫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,甚至還能與宋珣打成平手。

陸闕非但沒有死,反而還完好的回來了,崔太後預感到不妙,事情都做到了這個地步,她與陸闕也算是在明面上都已經撕破了臉。

如今也沒什麽可藏著掖著了,陸闕既然能活著殺回來,而她原本藏著的那些暗棋,也都因為這次的掃除障礙而暴露了。

眼下這局面,便是要比誰的速度更快。

崔太後當即便決定,一不做二不休,她料定陸闕一定會去救他的下屬們,便立即命人前去刑部埋伏。

只要陸闕跨入了刑部大牢,她便能命人以劫獄的名頭,將陸闕連帶著那些首輔黨們,一並誅殺在大牢內,讓他們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!

只是崔太後千算萬算,卻沒有算到,陸闕並沒有去刑部救人,反而是殺去了李侍郎的府邸。

而等崔太後的人趕過去搭救時,陸闕這邊已經完事兒了。

並且轉頭,陸闕便下令召開緊急朝會,這是內閣首輔所獨有的特權,便算是小皇帝,都要出席。

在朝會上,陸闕沒有一句廢話的,將李侍郎所交出的貪墨證據甩了出來。

根本便不給崔太後應對的時間,鐵證在前,即便是崔太後也無力狡辯。

非但沒能清掃首輔黨,反而還將自己培養的大半人手,都給折了進去。

而陸闕也沒有親自去刑部,反而是令馮龔前去刑部大牢領人,若是周尚書等人有任何意外,便讓馮龔提頭來見。

周尚書等人只是受了些刑罰,但從刑部大牢出來的時候,命算是保住了。

但周尚書等人倒是並不怕死,反而是在瞧見陸闕平安回來,還在短短半日的功夫間,便迅速扭轉了局勢,登時激動不已。

“下官見過陸相!”

周尚書等人激動的跪下便要行禮,卻被陸闕單手虛托住,阻止了他們行禮的動作。

“諸位大人皆是有傷在身,不必多禮,本相在江南斡旋其間,若非周大人帶著諸位在朝中周旋,為本相爭取了時間,本相還無法如此迅速的翻盤,是本相該向諸位大人道謝才是。”

陸闕處事雖然嚴苛,但他一貫賞罰分明,嚴於律己,說著,便拱手向諸位大臣行了一禮。

周尚書忙道:“陸相實在是言重了,為陸相,為大魏效勞,乃是我等的職責所在,再者那些莫須有的罪名,本便是不存在的,太後黨便算是打斷了我們的筋骨,我們也是絕對不會認的!”

“今日能夠迅速翻盤,也是得力於出其不意,斬掉了太後不少左膀右臂,她必然是要被逼急了,很快便會有所行動,接下來,便要辛苦諸位大人,與本相一道迎難而上了。”

“下官等必然竭盡全力!”

陸闕嗯了聲,卻是握拳低咳了兩聲。

周尚書瞧出陸闕容色格外蒼白,透著病態,擔憂的小聲詢問:“陸相的身子可還好?”

“只是受了點兒小傷,並無大礙。”

陸闕只是隨意帶過,便又進入正題。

等到將諸事差不多都安排妥當了,天色也已黑,已近戌時。

剛出了文德殿,小皇帝便在殿外探頭探腦。

“陸相。”

陸闕面露疲憊,擡手按了按眉心,但在瞧見小皇帝時,還是一瞬恢覆如常。

“天色已晚,陛下怎麽不在勤政殿待著?”

小皇帝咬了咬下唇,還是鼓足勇氣問:“陸相你、你沒事兒吧?”

陸闕一楞,旋即便明白,小皇帝這大晚上的不歇息,卻在文德殿前探頭探腦,是為了來看望他的。

小孩兒的心思單純,關心一個人亦是藏不住的。

放在半年之前,小皇帝可是與他針尖對麥芒,向著崔太後,而與他對著幹。

但眼下,卻明顯不同了。

陸闕倒也不是真的冷情冷血之人,眸中閃過一絲笑意,無形之中柔和了一分。

“臣無礙,挽挽也已接回了府,此番陛下表現的也很不錯,臣在此,多謝陛下相助。”

小皇帝詫異的睜大了眸子,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。

陸相誇了他?不僅誇了他,而且還感謝他?他不是在做夢吧?

小皇帝登時便臉紅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,“其實、其實朕也沒有做什麽啦,江姐姐有危險,朕本便該相助的,這都是朕應該做的。”

“對了差點兒忘了,朕過來是想要與陸相說聲恭喜呢!”

陸闕挑眉,“喜從何來?”

見陸闕很是淡定,小皇帝困惑:“咦難道陸相不知江姐姐她……”

話到一半,小皇帝瞬間閉上了嘴,這天大的喜事兒,是不是應該要讓江挽書自己告訴陸闕,若是他說了,便沒有驚喜感了吧?

“挽挽她怎麽了?”

小皇帝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,“陸相你回家親口問江姐姐就知道啦,這種事情,要江姐姐親口告訴你才有驚喜感呀。”

說罷,生怕自己會屈服於陸闕的淫威之下,會將江挽書有孕的事兒提前說了,小皇帝拔腿便跑,跑的比兔子還快。

江挽書能瞞著他什麽事兒?而且看小皇帝的表情,像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兒。

但饒是陸闕再如何聰明,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往孩子這方面想。

出宮上馬車時,陸闕的身子輕微的一晃,長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。

迅速朝周圍看了一圈,爾後壓低嗓音道:“大人,您可還撐得住?是傷口又裂開了嗎?”

陸闕心口處的傷可是不輕,若非是這道傷,他也不至於在江南耽擱這麽久。

而今雖然回來了,但今日又這麽連番奔波,本便沒有愈合的傷口,難免不會又裂開,長風表示憂心忡忡。

陸闕只是道了聲無礙,便又強撐起精神,上了馬車。

只是在路過禦街上的雲記時,陸闕挑起車幔淡淡出聲:“停車。”

長風第一時間讓馬車停靠在旁,上前詢問:“大人可是要給夫人買糕點?屬下過去買吧,也是一樣的,您有傷在身,今日又奔波了一整日,還是在馬車內小憩片刻吧,不然回府怕是會被夫人看出端倪,又會叫夫人擔憂了。”

要說還是長風機靈,知道如果只是單純的勸陸闕,他肯定是不會聽的,但如果是將江挽書給搬出來,那效果可就不一樣了。

果然,原本都要準備起身的陸闕動作一頓,遲疑了一瞬,還是同意了長風的意見。

雲記每日都排長隊,等長風買來還需要一點兒時間。

陸闕在閉目養神之時,便聽見對面傳來了不小的喝彩聲。

擡眸隨意瞧了眼,便見是一家小茶舍,有說樹先生在說書,引得聽客一陣連連叫好。

陸闕本對此無意,但緊隨之飄入耳中的,卻是瞬間令陸闕眸底冰封萬尺。

只因,這說書先生講的,竟然是他、江挽書、宋珣三個人之間的故事。

雖然並未直接指名道姓,但以權臣、權臣夫人以及大將軍為代稱,便只差直呼他們的名字了。

“這權臣夫人原本與大將軍是郎有情妾有意,可誰知卻被權臣半路橫刀奪愛,大將軍因此受權臣嫉妒,而全家遭難被發配。”

“可誰知大將軍竟在邊關連立戰功,榮耀歸來,而權臣卻馬失前蹄,下落不明,大將軍在回京後,便利用權勢使了手段,將權臣夫人給搶了回來。”

“兩人很快便舊情覆燃,夜夜纏綿,結果沒多久——”

說書先生故意停頓,聽客很是著急:“沒多久如何了?”

“沒多久,這權臣夫人便懷上了大將軍的孩子!”

登時下面的聽客們一片嘩然。

便在他們聚精會神的要聽接下來的發展時,忽的一道穿雲箭破空而來!

一箭便貫穿了說書先生頭頂的發冠,將他整個人一下子跟著長箭被帶飛了出去,一下子定格在了後背的墻壁上!

眾人嚇得瞬間抱頭,甚至有人都嚇得腿軟,直接癱坐在了地上。

“這荒謬的故事,是何人叫你傳的?”

眾人聞聲瞧去,便見一年輕郎君,身著絳紫色官服,面若桃李,冷若寒霜,一雙深邃如淵的黑眸,哪怕是未曾言語,只一眼掃來,便如黑雲壓城,鋪天蓋地而來。

叫人瞬間頭皮發麻,脊背發涼,不由自主的為之臣服並為之畏懼。

“你……你是何人,竟敢當街行兇,簡直、簡直是目無王法!”

人群中有人膽子大些,卻也是纏著聲音質問。

跟隨陸闕而來的侍衛直接拔刀,厲聲呵斥:“大膽,見到首輔大人,還不速速下跪!”

什麽叫吃瓜吃到了本人身上?

形容的便是此時此刻的修羅場面!

得知來者竟然是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之一的內閣首輔陸闕,眾人嚇得瞬間面色慘白,紛紛跪地哀聲求饒。

整個大魏上下皆知,這內閣首輔陸闕手段狠辣,凡是犯在他手裏的,少不得都得脫一層皮,能夠留一口氣都算是萬幸了。

而今在大庭廣眾之下,被他聽到了說書的在眾目睽睽之下,議論他的私事,還是這種見不得人,上不了臺面的事兒,簡直便是上趕著送死!

別說是這群聽客了,那說書先生早便已經嚇尿了,至今都還被一箭射中掛在墻壁上。

“大人饒命!大人饒命!”

先前還講得龍飛鳳舞的說書先生,眼下便只剩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在那裏求饒了。

陸闕本便沒什麽耐心,更何況還是在涉及他的心上人的基礎上,他便愈發殺伐嗜血了。

還未開口問罪,便已經再度拉起了手中的弓箭。

“說,這些話,是何人命你散布的。”

說書先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:“草民、草民都是聽別的茶舍這麽說的,草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大人嗚嗚嗚……”

不僅這一家茶舍在講,而是有不少地方都在傳這個荒謬的故事!

如此看來,必然是與太後黨有脫不掉的幹系了,畢竟這種上層的秘事,若不是上面的人有意指使,下面的平頭百姓是絕沒有可能知道的。

手指一動,一支穿雲箭破空而去,一箭射中了那說書先生的下方位置!

而伴隨著說書先生的慘叫,眾人先聞到了一股極臭的味道,緊隨著便發現這說書先生竟然被當眾給嚇尿了!

而那支破空而來的長箭,便定格在他命根子的下方,只是並未射中,而只是偏離了這麽一寸的位置,只這麽一寸,便能讓他斷子絕孫。

顯然,陸闕這是手下留情了。

雖然陸闕心狠手辣,但倒也不是個殺人狂魔,更何況還是針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。

更何況陸闕在聽到這說書先生說許多茶舍都在傳之後,便明白這是有人故意在暗處擺了他一道。

“傳本相之令,再敢私下散布此等謠言,一並抓去大理寺,大刑伺候。”

“是,大人。”

陸闕也沒工夫去每個茶舍算賬,更何況想來眼下不僅是茶舍,怕是那些風月場所,都已經傳遍了。

既是如此,陸闕只擡了下手,吩咐大理寺直接去抓人,只要是有講過此等故事的,一並都抓入大理寺,三十大板起步,根據傳播的嚴重性搞定來定罪罰。

只是雖然吩咐了下去,但陸闕的眉眼盡染寒霜,絲毫未有緩和之意。

正好這時,長風左右拎著糕點回來了,卻發現陸闕竟然下了馬車,忙跑上前。

“大人您怎麽又下來了?可是出什麽事兒了?”

陸闕冷嗤:“有些人,明面上鬥不過本相,便想著用一些腌臜手段,來搞臭本相的名聲,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,殃及到挽挽。”

他的名聲早便已經臭了,不知有多少人在私底下罵他,也不知有多少人詛咒他死,他從不在意。

但若是詆毀江挽書的名聲,他定要這些人付出慘痛的代價!

話剛說完,陸闕便不由握拳又低咳了幾聲。

長風忙規勸:“大人,天色已晚,咱們還是趕緊回府吧,夫人怕是會等急了。”

提到江挽書,陸闕的容色才算是稍微緩和了些,但眉眼處的寒霜卻依舊不曾融化。

方才那說書先生所言雖然大多都是刻意杜撰,但同時,他卻提到了懷有身孕的事兒……

轉而,陸闕想到了在宮中時,小皇帝扭扭捏捏的,說是有什麽天大的喜事兒。

莫不成……

“全速回府。”

長風還未讓馬夫繼續趕路,車內便傳來了陸闕略帶急切的嗓音。

大人與夫人可真是感情甚篤呀,晚一刻相見都受不住呢!

長風在心中感嘆,命馬夫快些趕路。

陸闕一下了馬車,便不曾有片刻的停留,腳下如生風,不過一會兒的功夫,便到了悅君臺。

桃夭守在屋前,無聊的都快打盹了,卻見陸闕大步而來,只是看面色,似是有些不太正常。

“大人。”

桃夭剛要行禮,陸闕便先開了口:“夫人可歇下了?”

“夫人近來容易犯困,睡得比較早,大人您用晚膳了嗎,夫人在睡前特意命小廚房一直溫著晚膳,您回來了便能用。”

陸闕腳步微頓,卻道:“不用,都出去,沒有本相的吩咐,誰也不準進來。”

桃夭覺得陸闕的反應有些奇怪,正常情況下,陸闕在得知江挽書特意給他留了飯之後,不都會樂得找不著北了嗎?

但不等桃夭再多說,陸闕直接進了屋,並轉手便將門給關了上。

屋內只燃著一盞燭火,在開門之時,灌入的冷風吹得燭火在風中搖曳不定。

投落一片斑駁的暗影,映射在床邊,顯得床榻之上微微隆起的小山,分外的靜謐。

這一瞬,陸闕心底的燥郁倒是緩和了些許,腳步也不由放慢了些。

等來到床邊,小女娘美好雪膩的睡顏,便毫無防備的映入眼簾。

雖然陸闕清楚的知曉,外面的那些謠傳都是假的,可他還是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緒。

直到心上人便近在咫尺,他才有種悵然若失般的,緩緩伸出了修長如玉的手。

在碰到小女娘溫暖柔軟的肌膚之時,陸闕的指尖不由輕輕一顫。

許是他指尖的溫度實在是過於冰冷,睡夢中的小女娘不由微微蹙了下黛眉。

陸闕手不由一抖,便要克制著情緒,將手縮回去時,睡夢中的江挽書翻了個身,半張鵝蛋小臉似是無意識的在他的掌心,如貓兒般的蹭了蹭。

緊隨著,江挽書緩緩睜開了睡意松弛的美眸,瞧見了眼前人,她也保持著姿勢沒動,只是沒什麽氣力的開了口:“你回來了。”

陸闕喉結一滾,嗯了聲。

江挽書又問:“晚膳用過了嗎,我讓小廚房給你留飯了。”

“還沒,我現在不是很餓。”

聽到這話,江挽書揉了揉眼尾,清醒了些後,便單手支著床坐了起來。

嚴肅批評:“你當你是天上的神仙,喝露水便能活了?真不知你是怎麽長這麽高的,又挑食,又總是不按時用膳,還總說自己不餓,你是要升仙呢?”

“反正不管你現在餓不餓,給你留的飯,就必須要吃……”

誰知,江挽書的話還未說完,卻被陸闕一把擁住,緊緊的摟在了懷中。

這個擁抱來得太過於突然,而又顯得有幾分急切,令江挽書不由一怔。

隨之,耳畔響起陸闕低低的嗓音:“挽挽,你可有什麽十分重要的事,忘了與我說?”

若是他猜的是真的,今日有無數的機會可以說,她為何一直藏著不說?

是不想讓他知道?

還是……她厭惡這個孩子的存在?

或是,她並不想生下這個孩子,所以便偷偷瞞著,不讓他知曉?

在說話之際,陸闕原本停在她優美的蝴蝶骨處的大手,緩緩移動,最後慢慢的,落在了她的小腹位置。

不知他是什麽心理,在落下時,竟是用掌心加了幾分力道按了按。

出於本能,江挽書瞬間捂住了小腹,一下將他給推了開。

“你要做什麽?”

陸闕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,再次問:“挽挽,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什麽事兒?”

難道陸闕已經知道了她有孕的事兒?

可若是知道了她有孕,不應該高興嗎,只是他此刻的表情……怎麽看都不像是高興的樣子呢?

江挽書輕輕咬了下齒貝,想了想,還是伸手,握住了陸闕的大手。

爾後帶著他的手,慢慢的落在了自己柔軟的小腹處。

“你要做爹爹了。”

江挽書明顯的感覺出,陸闕的指尖一顫。

他似是要收回,但最後指尖卻又變成了,輕輕的,極盡小心翼翼的,撫摸著小腹的位置。

“幾個月了?”

嗓音又低,又帶著幾分喑啞的克制。

“快兩個月了。”

陸闕撫摸的手一頓,“快兩個月,那時,我還在江南,為何沒有在家信中告訴我?”

江挽書便算是睡得再迷糊、再遲鈍,此刻也品出了對方不同尋常的味道,眸中的溫存笑意頃刻淡去。

“陸闕,你這話是什麽意思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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